[宿主,燕周好奇怪啊,他的好感度数据一下子跌到最低,一下子又飙升到最高……啊啊啊,宿主你在干什么?达咩,不可以,你不可以长恋爱脑!]
锦姝正用指腹压着燕瑾的唇珠,00突然提醒,而后便是尖叫,扭曲,爬行……
锦姝:[……]心已冷,拔剑吧。
没了兴致,锦姝帮燕瑾拢好衣衫。
“病还没好,穿好衣衫,别冻着。”
燕瑾:“……”
00(松一口气):[对嘛对嘛,不能着了这小狐狸精的道!]
“殿下不喜欢我这具身子吗?”燕瑾不想就这样了结,眸中带泪地哽咽。
也再次卑微地称起奴来。
“奴知道,自己一头白发,银眼,跟常人不同,刚出生时,因为这,奴差点被稳婆摔死,父王也不待见奴,觉得奴是怪物。”
泪水啪嗒滴落,打湿了锦姝的手背,她想要抽回来,奈何燕瑾抓的很紧。
像是深陷泥潭沼泽里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不能轻易放开。
“从小到大,殿下是对奴最好的人,以前从来不会有人关心奴受不受伤,生不生病,只有殿下……”
嗓音越发哽咽,几乎抽泣起来。
“奴无时无刻都想要报答殿下,可奴除了这具身子,一无所有。”
“原以为至少能将这具还算干净的身子给了殿下,这样奴心中也算有了着落,不用再每日惶然不安,哪里会被殿下丢弃,没想到,没想到……”
燕瑾绝望无助地看着锦姝,泪水打湿了脸庞,显得我见犹怜。
“殿下是嫌弃奴长的跟常人不同吗?若是如此,奴把这一头白发剪了,蒙上眼睛不让殿下看见,殿下可会喜欢?”
锦姝并未开口,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动作温柔。
燕瑾咬着唇,心中酸涩难当。
一时间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朝着锦姝控诉。
“殿下说好的疼奴,为何却不肯碰奴?奴在殿下眼里,就这般……没有魅力吗?”
00:[忒,小妖精,还怪会勾引人的,宿主他这是在演苦情剧呢,你要是信了就上当了。]
锦姝忍无可忍,直接屏蔽了00的声音。
00[!!!]震惊,恐惧,狰狞……
靠,为什么这个女人能屏蔽它的声音,它也没给她这个权限啊。
细思极恐。
没了系统在脑子里逼逼叨叨,锦姝心情都好了不少,对待燕瑾也越发温柔。
“谁说白发银眼就是怪物,你生来与常人不同,也许只是天上的小仙子下凡历劫来了呢。”
她轻轻一笑,那柔软的语调在燕瑾心中埋下了一颗春暖花开的种子。
此刻他迟钝的并非察觉,可终有一天,这颗种子会长成参天大树。
“异类与神明,都是从人心中酝酿出来的,若有一日,你能掌控人心,那么你这一头雪发,银眸,代表着什么,就是由你说了算。”
看着燕瑾若有所思的眼神,锦姝唇角上扬。
她故意放大他的野心,激起他的斗志,在这潜移默化的洗脑过程中,他会意识到,她是他改变命运,必不可少的契机。
可别再任性了,我的乖狗狗。
不然,主人可是会把你重新丢回淤泥里,沾上一身恶臭。
被哄得入睡前,燕瑾总觉的自己似乎忘了点什么,
翌日,当他醒来时,察觉到殿内不同寻常的气氛,这才猛然惊觉,今日是锦姝去猎场的日子。
可是她并没有带上他。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名宫女迟疑地开口,“瑾公子,殿下交代过,让你好好养病,保重身体,还有,殿下还替你寻了一位能治……帮助你的神医。”
怕说到燕瑾的忌讳,小宫女谨慎地开口,未等燕瑾反应,就让人把那位神医请了过来。
燕瑾还沉浸在锦姝竟然没有带上他,这一病还误了事的懊悔中,丝毫没认真听小宫女后面的话。
直到那穿着深色青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看到燕瑾就眼神一亮。
像是在看什么奇货可居的物品,对着他就上下其手地摸。
边摸还边感叹,“殿下果然诚不欺我,这世上竟还真有这样天生白发银眼的人,看来畏光流血泪也是真的了。”
燕瑾被突然如此冒犯,顿时气血上涌,嫌恶地要把人推开。
“放肆,给我滚开!”
奈何力气没有那人大,硬是被满脸兴奋的年轻男子拔了几根头发收起来。
又扭头捏他眼皮,仔细查看燕瑾的银眸。
眼皮被捏的一疼,燕瑾本能红了眼眶,流下泪水。
那副病弱又体虚,连里衣都被扯开一半的样子,看得不远处的小宫女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心里也有种隐秘的,说不出的激动。
看着俩人一个要强来,一个挣扎的模样,眼神渐渐有了异样的光芒,瞧的燕瑾浑身起鸡皮疙瘩,只觉得瘆得慌。
“还在那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疯子拉开!”
小宫女不敢上前,还是那个跟在神医后头的小药童出手拉了拉还处在诡异兴奋中的姜慕白。
“师兄,这里是王宫。”
意思是让他收敛一点,不然被追究就不好了。
姜慕白皱了皱眉,他向来是个随心所欲,我行我素的性子,不喜管教,但他多少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实在难以为所欲为。
于是他只好退后了两步,对着燕瑾拱手行了一礼,自报神医谷首席大弟子身份,语气自得又倨傲。
听的人牙痒痒,想揍他一顿。
燕瑾拢好衣衫,未从床榻上下去,而是黑着一张脸让小宫女把人带走,觉得姜慕白实在碍眼。
要不是顾忌他是锦姝找来的神医,他不好发落,他定不会让姜慕白活着从宫内走出去。
头皮有一块隐隐作疼,是被姜慕白用蛮力扯去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