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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灯饰厂(1 / 1)

在这一篇里,亲们可能会发现,好像换了一个主人公,再也不是上一篇那种沉重哀怨的叙事文笔,而是以轻快的散文形式描写。小咏虽然还是比较内向,但不再是以前的那种沉默寡言、封闲自处、外界隔离。因为小咏在天主的圣堂里,在《新旧约全书》(圣经)里找到了内心的宁静。在高中时,他开始试着与同学相处,不过他认为大多男生粗俗,而且开口就是粗话让他很不喜欢,而是像贾宝玉那样喜欢水做的骨肉,所以他更愿意接触女生,也有着几个玩得好的姐妹,姐妹们称他为闺蜜。在一次对诗的游戏中,他找到了他一生的红颜知己,只可惜红颜薄命,不到三十岁就仙游了。小咏虽然小学时学习成绩优异,但后来的思想包袱太重,初中没有打好基础,尽管考上了高中,但第一次高考还是名落孙山。

高考落榜后我向父亲提出不想复读,想出去打工。父亲没有多说,只是说出去历练一下也好。我虽然赶上打工的浪潮,却没有下海,因为我不大喜欢热闹,就选择了五岭之一的都庞岭脚下,来到了潇湘古城永州。

永州,故称零陵,位于湖南省南部潇、湘二水汇合处,雅称“潇湘”。永州历史悠久,舜帝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嶷,是为零陵。唐代文学家、哲学家、散文家和思想家、“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与韩愈共同倡导唐代古文运动,被贬永州,期间创作了《永州八记》。也许是出于对柳大文豪的崇敬,所以我来到了永州。

与我同行的还有一位我高中的男同学鲍,我们来到一家玻璃灯饰厂做品管员。由于灯饰要在下午一点后才出成品,所以我们上班的时间就从下午一点到晚上十点,中途休息一个小时用晚餐。这样的上班时间很符合我的习惯,我向来喜欢睡懒觉。可品管也是在流水线上,整个工作时间都要站着,一天站八个小时,且经常要加班更长。开始几天脚很痛,后来站纯了,脚就没事了。

首先因为业务不熟悉,主要是学习别的品管是怎么做,站在旁边一边看一边学。我不时问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那样,可他们都只是笑而不答,有的甚至嫌我吵,很不耐烦地说: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跟着做就是了。后来我就不再问,但我会思考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一天上班就遇到加班,拖着又酸又疼的脚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十一点半才下班。我先去吃点夜宵,因为我不打算第二天吃早饭,然后去澡堂,想先用热水泡泡脚再洗澡,可没想到澡堂根本没有热水,热水只有早上在食堂边上供应。我洗完衣服把衣服晾在走廊里,就上床睡觉,由于一天的疲惫,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直到上午十一点才起床,到走廊里找衬衫,可怎么也找不着,我明明记得昨晚就挂在宿舍门前的走廊上,难道是被风吹下楼了,我又跑到楼下找,仍然不见衬衫的影子。这时鲍正好走过,问我在找什么,他听我说在找衬衫,说:“不用找了,你看看。”他用手指了指楼上的走廊挂着的衣服,我看到走廊上挂的都是一些不是旧就是破了口或磨损的严重的衣服,可里面没有我的衬衫啊。

鲍说:“没有就对了,哪有你这样穿着名牌下车间的。你的衬衫挂在这群衣服里,你不觉得很碍眼吗,人家不拿(偷)走你的才怪呢。”

啊,这是什么天理呀,我的衣服被偷了还是我的错,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鲍又说:“你呀,收了你的书生气吧,蓝领就该有蓝领的样。”鲍的话使我想到我箱子里还有一套衫衫西服,因为要干洗就没穿。还好没拿出来,那套西服以我当时的薪水就是几个月不吃不喝也买不起。

鲍见我没动,就过来拉我说:“还磨蹭什么,去食堂吃饭啊,去晚了又没得菜了。”

要做好品管员并不容易,玻璃从出炉、冷却成形、打磨、喷砂到成品,都要熟悉制作玻璃灯饰的每一道工序。我忍受着高温、噪音和眼睛的刺痛,每天写着工作日志,详细地记录每个过程。谦虚谨慎地向前辈学习,看到男同事我都叫声师傅,看到女同事不管比我大还是小我都叫声姐姐。他们看到我吃苦好学,而且嘴甜,后来也就乐意教我,我很快顺任了品管这工作。

有一种玻璃灯饰,它的重量要在70-90克之间才算合格。大家都是将灯饰一个个放在天平上称,然后将低于70或超过90克的挑出来作次品,我呢不时地将那些次品拈在手里掂量掂量。这时生产主管走过来,指着我严厉地说:“你这是做什么,放着正事不做,尽管那些废物。”又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他我的名字,然后说我是新来的品管,拿着那些次品是在练习手感。

“练习手感?”主管很不解。

我指着边上的天平说:“我看到他们将每一个灯饰都往天平上称,这样很费时间。只要练好了手感,就不需要过秤。”其实我没想过要改变品检程序,只是想节省时间早点下班,因为品管只有上班要准时,至于下班,只要把这天出的所有成品都检查完就可以。

主管说:“不过秤,万一弄错会影响我们的声誉。”

“放心吧主管,我有分寸的。”然后我走到流水线上拿起灯饰演示给他看,先说合格、或低了或高了,再放上天平,接连十几个没有一个出错。

“那随你吧,只是有时不要过于自信,遇到拿捏不准的还是过过秤好。”主管扔下这句话就走开了。

还有一次,生产主管检查我们品检完的成品,发现旁边还放着一批底部有气泡的玻璃灯饰,就很生气地问:“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次品你们不将它拿去砸了重做也就算了,竟然还放在合格品一起。”然后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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