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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瑶家妹(1 / 2)

我沿着小路朝山谷走去,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深秋的山谷,依然是那样的静,有时,你不经意的脚步或许就会忽然惊扰几只草丛中栖息着的山鸟。树叶儿有的泛黄,有的泛红,也有的保持着执意的绿,白杨树的一双双大眼睛浸润着秋水般的深情,让人看着看着,暖暖的心里,也会泛起秋日的微笑。

我揣着深秋的感悟,继续前行,秋草还没有完全泛黄,整个满山坡都是,在风中卖劲地舞动着,好像在应和着秋天的圆舞曲。

我坐在山谷的小溪边,被还泛着深绿的草丛和远一些稀疏的树林包围着,不知是从何时起,就这样默默地与对面的秋天远远相望着。放眼山的一周,与天接壤处,云彩白白,衬托了蓝色晶莹。天的蓝虽浅淡一些,但蓝得是那么圣洁,那么的直抵内心深处。没有一点瑕疵,真想插上翅膀飞上去。轻风吹过,扬起薄薄的树叶,在山涯边慢慢地散开,又消失。秋天的风,熏香四溢,丰富的沁香,娴静,轻盈。

我捡起一片树叶,心中的一切负担压力随风而去,随风飘散,满是轻松,满是诗意。在秋天的风中,你会不知不觉如醉,思绪随风飘拂,飘向了金灿灿的天地,飘向了美丽的山林。离开了城市的喧嚣,真正感受着山林的宁静,大自然的宁静,更加感受到内心的宁静。

我看着潺潺的流水,清澈见底,不由地想亲吻这里的水。我蹲下身双手捧起溪水,轻轻尝了尝,这是没有污染的山泉,甘甜无比。然后我微微仰头,将溪水抚在脸上,享受着山泉的清凉。

“这水甜吗?”甜且柔和的声音,虽然用的方言,我还是能听懂。

我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瑶族姑娘,她穿着对襟无领长衫,袖口彩色布料镶边,衣襟是彩色丝线绣成的各式图案,色调鲜明,斑斓耀目。外套多层绣花背褡,腰系一条绣花腰带。下穿大筒齐膝布裤,裹绑腿,穿着花边筒袜。乌靓长发叠髻,花巾包髻,鹅冠形斗篷罩盖,冠檐高耸,冠上布绣花鸟,耳戴一寸宽大银环,一双靓丽水灵的大眼睛看着我在微笑。这个姑娘肤色有点黑,但这种健康的肤色丝毫不能掩饰她的美,她的微笑如空山里的鸟语,幽壑中的山泉,沁人心脾。

我忘记了该用什么词去形容她,也忘记了回答她的问题。她看到我痴痴地在打量她,有些不好意思,忙背起背篓要走。我看到她要走才回过神,朝她点了点头。她看到我点头,就大大方方地走开了。我看着她背影,留意着她离开的方向。想不到这山沟沟里还有这么美丽的姑娘,我一定要找到她。

这天晚餐很丰盛,江婶炒了很多他们山里特色菜野菜和腊野味。什么獐啊麂啊的,我根本就分不清,一共才四个人吃饭,却上了十个菜。他们父子喝酒划拳,兴趣很浓,江婶就一个劲儿往我碗里挟菜,连碗都要乘不下还不肯摆休。我听到他们划拳的口诀很有趣,他们明明是父子嘛,口中却说:兄弟兄弟好兄弟转。

我吃到一片切得又大又薄的肉片很酸,以为是他们这里喜欢吃酸的。江婶却说这肉片是特意做给我吃的,她不知从哪里听说我的家乡喜欢吃酸的菜,就特地买了瓶白醋,其实他们除了炒鱼,其它菜是不加醋的。

我平时很不喜欢吃酸的,就连苹果都不吃,总觉得苹果酸。可这时的我却静静地吃着,还吃了很多,尽管这次江婶弄巧成拙,但这也是江婶的一番心意,我心底泛起丝丝暖意,湿润的眼睛看着他们家一起吃饭,一起喝酒划拳,其乐融融,这样温馨的场面才是真正的家啊。

晚饭后,我没有忘记下午看到的姑娘,等江叔江婶都睡下,我便绕着圈儿问国贼:“看你阿爸阿妈都长得那么帅气标致,你们村里一定有很多漂亮的姑娘吧。”

国贼斜着眼睛打量我,然后故意咂咂舌,说:“哟,你平时不是不喜欢这些话题吗,怎么今天转了性子。我看啊,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不就是随便问问嘛,看你说的那么难听,算了不说拉倒。”我就装作要睡觉。

“说到这个呢,还真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想见一个人,她是我的未婚妻。”

“啥,你才多大啊,还未婚妻呢。”鬼才相信。

“是真的,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家人早就说好了,只等着到了法定年龄领证。”国贼很认真地说。

“那你今天怎么不去见她啊?”

“她成绩比我好,现在读大一,她应该今天到家,明早就会来我家。”

“你少来,她既然在外面读大学,回家总该在永州转车吧,你干嘛不在永州等她一起回来啊。”

国贼突然坐起来,挠着头:“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看我一听到她要回来,就只想着早点回来见她。”

我无语,哎,热恋中的人啊,总是容易激动得冲昏头脑。

我又问他未婚妻漂亮吗,看着他堆满的笑容幸福的样子,就知道答案了,问了也是白问,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倒是期待着看看她有没有我今天下午看到的女孩子漂亮。

第二天上午,我正趟在床上看书,只见国贼满脸笑容地进来把我从床上拉起来,说他未婚妻来了,要我去厅堂。

我来到厅堂,一个身着瑶族服饰的姑娘很文静地坐在椅子上,她见到我就起身朝我点头微笑着说:“你好,你是国才的同事吧,他在信中常提起你。”

我愣愣地看着她,O,MyGod,这不就是我昨天见到的女孩子吗,我昨天还下决心要找到她,她今天就变成朋友妻了,我,我……

国贼对我说:“这就是我的未婚妻,她叫姚佳妹。”

“我知道。”我毫无意识地应答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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